所有今天,所有明天
All Tomorrows, All Todyas 
两只脚走路
Walking With Two Feet 


关于艺术家 ABOUT ARTIST

刘真辰,1976 年出生,现生活工作于巴黎和上海。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和 Villa Arson 尼斯国立当代艺术学院。2007 年在法国的 Le Fresnoy 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获得第三阶段“大师班后文凭”。他的作品曾在巴黎大皇宫、小皇宫、东京宫、蓬皮杜、马德里索菲亚艺术博物馆、波恩美术馆、马赛当代艺术博物馆、纽约自然博物馆、巴黎白夜(艺术节)、阿尔勒摄影节、柏林新媒体艺术节、林茨电子艺术节等地展出。短片曾经入围瑞士珞珈诺电影节、阿姆斯特丹纪录片电影节、巴西圣保罗国际电影节、德国奥伯豪森短片节等数百个国际电影节,并数十次在世界各艺术平台和电影节上获奖。作品被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欧洲摄影美术馆等国家机构永久收藏。




刘真辰及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作品放映


2016.12.15

放映Screening ︎

《上海印象》
Shanghaiexpres
《正在建设中》
Under construction
《别了》
L' adieu
《拉马什》
La marche
《绿线》
Ligne verte
《大象(伊历1390)》
Phill (1390)



刘真辰,正在建设中 Under construction,2007声音创作:Pierre-laurent Cassière(皮耶·劳伦·加斯耶),10min


刘真辰,别了 L' adieu,2012
声音创作:Danielle Vallet Kleiner(丹尼奥·瓦莱·克莱纳),18min



刘真辰,《冰碑》(巴黎白夜艺术节)Ice monument  La Nuit Blanche,2015年10月3日,巴黎市政厅





关于机构 About Cooperation

Le Fresnoy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欧洲最重要的当代视听艺术创作中心和高等艺术研究院。1997年Le Fresnoy在欧盟区域规划发展署、法国文化部和北加莱省联合协议框架下,在法国北部城市图尔宽(Tourcoing)落成。艺术中心不仅承担大型当代艺术展览,艺术传播以及制作的任务,同时也兼具着视听科技研发和艺术家再培养的职责。其前身为一座废弃工业厂房,后由瑞士建筑大师伯纳德·屈米(Bernard Tschumi)在旧址重新设计而成。建筑群占地一万六千平米,其中包含两个电影院、一个音乐厅、一个展览中心、三个摄影棚、多个图书馆,以及多个声音、影像研究室、电影后期机房和艺术家工作室。同时,工作室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影像和声音设备器材。

艺术中心由法国前任文化部部长,前任蓬皮杜博物馆馆长多米尼克·博索(Dominique Bozo)为机构角色定义为:“视听高科技的梅迪奇”“电子的包豪斯”和“造型的Ircam”。Le Fresnoy现任负责人为阿兰·弗雷谢尔(Alain Fleischer).Le Fresnoy每年面向全世界招收20名业已在电影,录像,声音,建筑和造型等艺术领域有所成就的青年当代艺术家,并为其提供为期两年的资助和项目支持,候选人必须通过一个由众多知名艺术家和策展人组成的评审团经过三次严格的面试选拔。作为欧洲殿堂级高等艺术学院,学院至今已培养了无数活跃在世界当代艺术舞台上的杰出青年艺术家。如2002年和2008年法国“杜尚奖”(Prix Marcel Duchamp)得主: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和Laurent Grasso,2001年威尼斯双年展青年艺术家金狮奖得主:Anri Sala,以及2005年法国嘎纳电影节最佳处女作金摄影机奖得主Vimukthi Jayasundara等等。毋庸置疑,Le Fresnoys是今天世界当代艺术家的梦工厂。

在Le Fresnoy承担教学培养任务的团队均由来自世界不同艺术领域无可争议的顶级艺术家担当组成,其中包括: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 Godard)、香坦·阿克曼(Chantal Akerman)、约翰·范·德·库肯(Johan van der Keuken)、迈克尔·斯诺(Michael Snow)、克利斯·马克(Chris Marker)、乔纳斯·梅卡斯(Jonas Mekas)、斯特劳布夫妇(Jean-Marie Straub and Daniele Huillet)、安德列·拉巴德(André S Labarthe)、布鲁诺·杜蒙(Bruno Dumont)、蔡明亮(Tsai Ming-Liang)、贝拉·塔尔(Bela Tarr)、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皮娜·鲍什(Pina Baush)、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皮耶·保罗·卡佐拉里(Pier Pablo Gazolari)、理查德·迪肯(Richard Deacon)等。

Le Fresnoy每年6月举行为期两个月的“全景”(Panorama)大型当代艺术展览。展览由艺术中心所邀请的世界知名艺术家和每届在校艺术家共同完成。除此之外,Le Fresnoy每年在世界各地美术馆,艺术中心和电影节都有重要展览。

卢川:欢迎大家来到顶上。顶上是一个依托在我们所处的空间发起的指向于分享和交流的长期的艺术项目,我们将不定期的邀请广州本地的艺术工作者和外地的艺术家做一些分享和交流。我们今天邀请到艺术家刘真辰。刘真辰是一位出生于上海,主要生活工作在法国、德国的艺术家。他的创作主要是以影像,多媒体装置为大家所知。他的作品也被国外的机构收藏。Le Fresnoy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是欧洲一个非常重要的关注于当代艺术视听、创作和研究的机构。它培养了很多优秀的艺术家。今天真辰也会为我们带来他们(工作室)的一些短片。我们把时间交给真辰,欢迎。

真辰:我大概解释一下,Le Fresnoy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是在法国里尔北面的一座城市叫做鲁贝。鲁贝挺出名的是鲁贝自行车赛“鲁贝巴黎Paris-Roubaix”。因为自行车骑的都是石子路,下雨天特别滑,特别难骑。我在那边待了两年,那个城市挺落魄的。为什么,因为它吸引了很多的阿拉伯人。法国在密特朗时期进入了一百万的移民,都是(来自)北非的,现在那一百万的移民中老一辈的都失业了。因为纺织在那边是很重要的工业,鲁贝以轻工业为主。他们的第二代基本上被法国政府给抛弃了,那个地方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失业人口。但是可能那边的房租比较便宜,或是有一个地区优惠政策,(于是)建了一个法国政府投入最多钱的当代艺术工作室。每个艺术家都可以得到一笔大概每年八千四百欧元的费用,以及很多设备支持。比如说你需要三十五毫米摄像机,他们都有。很多导演会去那边做混音,所以你可以见到很多前辈,他们也常来做讲座, 像戈达尔,我遇到过两次,艾克曼我也和他有过几次交流。也有很多老一辈电影类、艺术类、舞蹈类大师。今年(2016年)巴拉塔尔会作为邀请老师,包括之前振华做的池田亮司也在那边待过,或是像蔡明亮之类的。所以它会邀请很多非常著名的艺术家来和那边的年轻艺术家做一些交流、学习或探讨,这些经验是非常宝贵的。

它的学制是两年,每年创作一部片子。第一年主要用传统的手法,第二年用新科技,他们倾向于让年轻艺术家用比较当代的科技去创作。有些年轻艺术家也做一些动画片,我之前在第三届深圳独立动画双年展放了几个短片就是关于动画的。我看(今天)时间可以放多少。当然我也会在这里介绍一下我的几个片子 ,我自己觉得比较重要的。我先放我的(作品)吧。

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 Le Fresnoy

梁建华:你刚才说的是一个机构?

刘真辰:是的,我在那边待了两年,每年会招二十四人。基本上都是美院毕业,其他专业也有,它希望有各种领域的人。它会给你一个制作费,一个制作人来做一件作品。包括所有一切方面的协调,(以及)各种资助。

梁建华:是先递作品方案吗?

刘真辰:需要先进去(入学),通过一个考试,经过面试筛选一半最后剩下24个人。但是它每年还会继续删人。就是在那他们会把你的方案给毙了,或是有些艺术家已经不错的了,就像有个同学是得了威尼斯双年展的金狮奖,他第二年就不读了。

梁建华:所以它是一个教育机构?

刘真辰:也是制作吧。不完全是教育,因为它会请大师来和你交流。像我和阿克曼比利时那个导演,我们每两周都会约一次见面。它又是一个展览的地方,它每年会给这些艺术家做一个展览,然后出一本很漂亮的册子。这个钱也是由这个机构出的。随后你去其他地方,全世界各地会有一个制作人把这笔预算报进去。这笔预算是否可以(足够)做这个东西,你也可以在外地找其他的钱来一块制作。它的设备很好,算是法国最好的设备,也是投钱最多的。二十多个学生有五台三十五毫米的摄影机,包括一个很好的混音,两个电影院。我们的混音都是在电影院混的,你可以有一个小的,一个大的。一般你现在小的里面混一下,然后在大的里面混一下,一般混三个版本,电视的版本、小电影院的版本和大电影院的版本。

梁建华:这个是属于国家的?

刘真辰:对,国立的。主要是地区,国家也会出一些钱,算是国家资助。但是这个机构是一个艺术家创立的,叫做Bernard Tschumi,他是一个摄影师、一个作家和一个导演。在各个领域(发展)。

梁建华:那它什么会变成一个国立的呢?

刘真辰:他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去做这样的一件事。这个建筑是屈米做的,前段时间在上海PSA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做过一个建筑师的展览。就是把以前的建筑,外面又包了一个。他挺会找钱(资助项目)的,所以他可以坚持到现在。这个机构是从1997年第一届到现在。

梁建华:全世界各地的艺术家都可以去。主要是语言的问题要解决吧?

刘真辰:有几个艺术家是不会说法语,只会说英语也有。

梁建华:中文可以吗?

刘真辰:中文不行,因为要申请材料什么的。包括发行方面(需要外语),它会帮艺术家的片子去发行,包括展览(前)递给其他机构和电影节。这还是挺重要的。

梁建华:所以它才会挑的比较谨慎。

刘真辰:是的。

《正在建设中》

卢川:可以说说拆迁的那部片子里面的老奶奶吗?

刘真辰:它是一部纪录片,这两段都是记录的。我在那边拍照片,带着一个摄影机。有一个男的说,你是记者吗?我说是的,然后他说你来看看我妈妈。我就跟着他,他一开门就是这个场景。老太太在那边哭,因为没有钱买新的房子。当时的拆迁费用不是特别高嘛,大概2006年拍的时候。他们说有钱的都走了。

梁建华:其中有一部分是她在唱歌?

刘真辰:对的,她在唱歌。但是她唱的不是上海话,而是江北话,苏北话。第二个男的是半夜里被人拖出去打了一顿。正好我第二天在那边就拍到了。(他)身上还是有很多血,打了三个洞包扎了一下。但(他)也不知道谁打的。他说你还不走?他说你赶快走。他说他(当时)还在协商,然后就啪的拖出去(被)打。

周钦珊:拆迁那个是你拍的照片吗?

刘真辰:都是照片,只有人物是录像。其他的都是我拍的照片,是2007年做的,我想拍一个像航拍或是轨道一样的片子。但是这是一个没有办法实现的。所以我想用照片去记录一个东西,再把它重新放到一个不可实现的轨道中,并把它重新构建起来的。这个是在Le Fresnoy做的,因为它有硬件支持。这个很难做,渲染了两个星期。现在做这种三维的照片比较简单了。当时我拍了很多照片,然后放在三维中,重新构建。再弄了一个虚拟的镜头在里面推。

《别了》

卢川:可以说一下《别了》这个作品吗?

刘真辰:《别了》是泰坦尼克号逝世一百周年(拍的),这部片子是它(邮轮)从汉堡出发去南开普敦然后去纽约。南开普敦是泰坦尼克号出发的第一站嘛,后来就失事了。在汉堡港很奇怪就是有很多人去送这个船,好像是唯一的一个地方。这艘船也来过中国,来过上海。它是皇后玛丽亚号当时最豪华的油轮,有五百多米。然后我隔着(海),用一个二十倍的长焦,手持拍了这部片子。一镜过的,我憋了一口气,真的挺难的。特别难,因为后来我又尝试了一次,那艘船又来了一次。我就想是不是还能拍的更好一点,然后就完全不可能了。我拍完以后就知道是不可能了。

韩飞:你(拍摄时)是没有移位的吧?

刘真辰:没有,刚开始是比较慢,后来这个船越来越快,这个人也走得越来越厉害。(?)正好它出发嘛,会有一个像是空气或是海的距离。那些人就像是一些鬼魂 ,要出发但是不知要去向哪里。有一个在玻璃上面的镜头没有颜色,让人也不知道它是在什么年代出发的。一个再见 ,和所有人说再见。有些人在那边留恋,在拍照。在拍岸边的场景。那个感觉很奇怪,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和你说再见。

《喂鸽子的人》

刘真辰:这个喂鸽子的人他叫Gisbe,是意大利人,地点在蓬皮杜门口。这个人已经喂养鸽子十年了,每天喂两次。之前他不是一个流浪汉,而是有房子的,巴黎市政府的房子。后来因为喂鸽子,巴黎政府把他赶出了廉租房,所以他现在就自己住在卡车里。他本身也是一个移民,在法国工作了三十多年,但是后来因为喂鸽子而变成了一个流浪汉。而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买喂鸽子的食物。

罗熙烨:那个喂鸽子的流浪汉你刚才介绍的背景资料是你跟他采访还是这个是社会上比较热点的人物?

刘真辰:不是一个热点的人物,我当时在公园旁边。当时有很多难民吧,这些鸽子就很像巴黎人很讨厌的难民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我后来才了解到他是一个意大利人,在法国工作了三十年多年。然后被政府收了房子,因为喂鸽子。这个是我后来了解到的。但是我拍的时候并不了解到这样的一个情况。但是我之前看到过他在这里喂鸽子。后来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喂鸽子十年了,每天两次。他原来就是住在这个区的,他也不愿意走。他有一辆破卡车,他就在里面住着。里面就只有他的席梦思和他的鸽粮吧。在卡车里堆着。有些人会给他一些钱去买鸽粮,或是给他一些鸽粮。他把鸽子就看成和狗一样,像一个宠物。为什么有的人喂狗,但是不可以喂鸽子呢。他说他会喂(鸽子)到死。

罗熙烨:那你(在)不知道这些背景的时候是什么促动你去拍他呢?

刘真辰:因为我说到,蓬皮杜附近你可以看到一批难民。然后我就觉得有这个联系。

《拉马什》

刘真辰:这个是我唯一的一个行为(艺术作品),那天走了八个小时,连续不停的。是这样,一共拍了八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很慢,因为曝光的原因,里面有很多图像都是看不清的。后来速度特别快,照片其实是很清晰的,但是因为速度太快我们也还是看不清。然后我就设置了一个速率,从多慢多快,它就自动生产了这个片子。这个声音部分是我叫Bernd做的。他做了一个小软件,根据图像和光的变化产生的声音就自动跟随这个影片的前进。因为我平时不太喜欢走,我就觉得我得走一下,我试了一下我能走多少,后来我走了八个小时,我带着一只乌龟。我用身体来丈量了一下,因为我身在上海嘛,后来我就走了,走了之后我经常就从稍远的地方来看它,我就觉得我需要用身体,我自己来体会一下。它扩大了以后,(长大?)我妈妈就搬到了郊区那边,我从他们家半夜凌晨出发,一直走,走到黄浦江就被河水拦住了。大概是一个八小时工作的时间,我也差不多了。后来我把我的乌龟拿出来了。

《万花筒(装置)》

刘真辰:最后一个片子,也是一个作品,我做了一系列关于万花筒的,里面有很多人物。有哭有笑,有各种表情的。其实有的媒体说(做得)好,有的说(做得)不好,也有媒体上不敢报的。经过万花筒以后这些都变得很催眠,也很漂亮。人人都愿意看。我做了很多系列,在K11也是做了这个。K11那边我做了一个教堂(式)的,大概两三年前,他们说圣诞节不放圣诞树了,你来做个作品吧。我就把万花筒的一些元素放进去了,我想把这些窗户给封起来,就像教堂一样。因为原来商场就是卖钱嘛,圣诞节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来消费。但是圣诞节是什么他们根本无所谓。没有一个宗教的含义在里面。在中国,圣诞节是什么。它不是一个宗教的活动,而是一个商业的活动。我就想把教堂重新搬回去。

梁建华:里面是网络图片和新闻报道吗?

刘真辰:都有,各种各样的图片都有。这是一个中庭,其中最大的一个地方。这是一个八米乘以九米的装置。里面都是作品,有十几分钟,一直循环转。这是一个十字架的图形。因为最初的概念是把教堂搬回去。但其实没有人看,顾客不care(关心),顾客们都是注重商品。

韩飞:都是LED屏吗?

刘真辰:我买的都是60寸的LED屏,后面做了一个架子,前面是贴的,覆膜。但是圆的部分是一直在动,变颜色的。

《冰碑》(巴黎白夜艺术节)

刘真辰:这都是我的一些video(影像),刚到法国的时候我也画一些画,后来因为多次搬家,特别麻烦,我身边所有的实体东西都扔了。所以我就开始做video(影像),以一种可以随身携带的方式,也比较适合我搬来搬去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就做了比较多的video(影像)。但是我在去年(2015年)也做了一个白夜(La Nuit Blanche)冰块的项目。这些都是各种国旗颜色做的冰块,在去年(2015年)的白夜(巴黎白夜艺术节,La Nuit Blanche),巴黎市政府的广场上。因为那一次的主题是环境,气候变化。这是一件委托作品,所以我就想要用冰块这样的一种我不需要把它储存起来带走的东西,因为它化掉以后就没有了。于是我就做了这样一个装置。

刚开始的时候它会自己倒下来,因为慢慢融化的原因。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个广场上面的小环境,比巴黎其他地方大概要降低了两到三度,形成了一个小气候。然后到了两三点钟的时候,一帮喝醉酒的人就把这些冰都推倒了。推倒以后又有人来重建,堆成法国国旗啊,城堡啊。然后又有人把它重新推倒,再有人把它搭建起其他的形状。这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巴黎市政府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广场。所以第二天早上市政府,就把这些冰块全部冲掉了。但是冰块还没有化完,我预期是化不完,因为它是随着人的破坏和气候而变化。可能下雨的话这个冰就会融化得非常快,然后那天气温挺低的。所以它化得不是特别的多。但是早上我曾经坚持过,想把这些东西留下来,让它自然的消失。但还是没有成功。所以很有趣的是,这笔钱是政府给的,也是政府把它给摧毁了。

我再放两个Le Fresnoy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工作室的片子。这个片子叫做《绿线》。也是我朋友做的,我在放我另外两个朋友做的片子。他是一个法国人,但是他的老婆是一个在以色列的犹太人。他拍的是以色列的隔离墙,就是另一边的风景,我当时看这个片子挺震撼,在2005年。